徐土豆可能已经被浩南叔骂了一上午了,听见这句话立刻也翻了脸,两个人眼看着就要吵起来了。
我连忙过去劝道:“哎哟,您老哥儿俩加一块都一百多岁了,好了五十多年了,怎么为这还能红脸。都少说两句,来吧,浩南叔,您出来一下儿,我跟你说两句话。”
浩南叔跟我又出了屋,问我:“怎么着,你甭劝,我这就给丫轰走你看怎么样?太他妈缺心眼儿了这事儿办的,都什么跟什么啊你说说。”
我拦住他,悄声说:“我看啊,徐叔这是要往坑里跳,拦不住我跟你说。刚才我听他念叨了一句,说要是换不出钱来,那就宁可卖房子?这事情反正势在必行,我琢磨着吧。。。。。。他这火坑是跳定了,咱们想拦是拦不住他的,现在只能是顺着他来了,尽量给他挽回点儿损失。”
浩南叔好奇的问我:“你看他这跟吃了蜜蜂屎得了失心疯一样,咱能怎么着啊?咱也不认识他那什么傻逼师父啊,广西呢,也没法儿找那老逼算账。”
我抽了口烟,给浩南叔分析:“您看,他这三个破罐子,说死了也是不可能换出钱来的,那他会怎么办?接下来肯定就是要卖房子了,然后把钱给他师父。这样的话,徐叔房子肯定是没了,钱也剩不下一分。所以呢。。。。。我看不如这样,咱们就直接跟他说,这玩意儿不值钱,想要钱那就拿房子抵押,日后他肯定是没钱赎回这房子的,但是咱们还可以给他送一笔介绍费,虽然跟房子的钱比起来不算什么,但是多少也挽回点儿损失。当然,这得看他到时候有没有醒悟过来,如果还是鬼迷心窍的。。。。。那就没办法了,这拼缝儿的钱咱爷儿俩就分了吧,也算是肥水没留外人田,便宜咱们也比便宜那帮邪教的王八蛋强。
浩南叔想了想,也同意我这主意。于是我们进了屋子里,我对徐土豆直接挑明了:“徐叔,您这个罐子我听说是你们门派的传家宝,可能是有很强的宗教价值和历史价值,但是这东西搁我们外行这儿他就是不值钱,这没办法这个。你不就是想弄出钱来吗,我听说你还准备押房子,干脆咱们说说押房子的事情吧。”
徐土豆愣了一会儿,然后忽然又恢复了那股自信的派头,先对着浩南叔嘲讽:“你看看大侄子说的,咱这不是没价值,懂吗你!你懂个六啊,别看你是我哥哥,真是不爱说你,没文化。”
浩南叔懒得跟他斗话,头都不抬的跟他说:“你说的对,你丫有文化,别他妈废话了,你听明白了没有?想要弄出钱来就得押房子!土豆,我可是劝你别这么干,你可三思,不过你要是非押这房子,那你干脆押给他,这样你也解了渴了,这大侄子也能赚点儿,咱们都自己人,这话也不怕挑明了说,你看呢?”
徐土豆一拍胸脯:“痛快,就这么办,没问题!但是我可说好了,五百万,不能少。”
我点头应道:“只要您房子值这个价,别说五百万,再多也都好办,那。。。。。您准备抵押哪一处房产啊?”
徐土豆想了想,跟我说:“我在四惠那边儿有个院子,你去喝过酒,那个能值多少?”
我回忆了一下儿徐土豆说的那个院子,为难的跟他说:“您那个房子吧。。。。。值不了这价格啊可,那个小院儿撑死了一百五十个,也就这样了,而且您那房子不是送给你那个二奶住了吗,就那个叫小猪的那个川妹儿。”
徐土豆绷着脸说:“那没事儿,叫丫滚蛋!又他妈不是我媳妇,一个二奶,回头我就给她轰走,你放心!不过这价格能不能涨点儿啊,我可要五百万。”
浩南叔实在是听不下去了:“徐土豆,你丫是不是人啊,我操,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这操行,人那小猪,水嫩的小女孩儿,跟着你,白天伺候局晚上陪你丫睡觉,不就为了那点儿生活费和你许给人那几间平房吗!小猪这几年对你可没的说,规规矩矩守着你,比你媳妇都规矩,你就这么对人家?再说了,你丫那破院子,一百五还嫌少?我看能给你五六十个就算不错了。”
我在一旁也劝他:“是啊,徐叔,您那平房最多也就值这么多了,再说你给小猪轰走,人能罢休吗?我看你不如把你和平里的那个大三居抵押了,就够啦。”
徐土豆有点儿含糊,他小声儿嘀咕着:“和平里那个啊。。。。。。那个给我师父用呢,是我们门派在北京的联络处,再说那房子吧。。。。。是我们家老爷子的名字,办手续什么的。。。。。他不方便啊,你容我想想啊。。。。。。”
忽然,他一拍大腿,对我们说:“对了!我啊还有个师哥,就咱们北京的,住红庙那边儿,他也要参与这个事情。我给他打电话啊,这就叫他过来,他有两套闲房,我让他也抵押,这就肯定能凑够了。”
眼见到了中午,徐土豆请我们到了老娘们儿食堂,一边儿喝酒一边儿等着他的这位师兄。
没过多一会儿,那老哥们儿就蹬着自行车儿赶过来了,五十来岁,人倒是显得很有精神头儿,大高个儿,刮了个锃亮的大光头。
徐土豆给我们介绍:“这是我一个师哥,练大成拳的,外号曾光头。”
大家互相客气了几句,喝了几杯酒,曾光头问徐土豆说:“怎么着兄弟,怎么回事儿?我听你电话里说咱们这个款子的问题解决了?”
“师哥,你看,现在情况呢是这样,这兄弟,不是,这是大侄子,他跟我说啊咱们这几样儿宝贝人家不认得,抵不出钱来,还是得拿房子抵,不过价格什么的比找那些傻逼给的高多了,我那平房人都能给到一百五。所以呢,我想你是不是把你红庙那边的几套房子也给押了,这样咱们钱不就出来了吗。”
曾光头本来笑吟吟的正咂摸着小酒儿,听徐土豆说要自己押房子,脸色顿时大变。他尴尬的笑了几声,半天才结巴着说:“我。。。。我那房子,不行吧。。。。。你看你大侄女也那么大了,我那房子还得留给她呢,你嫂子也不能同意啊,得弄死我!我看啊,押房子这事儿还是先缓缓,咱们再想想其他办法。”
我心说,看来这曾光头倒是不傻,估计跟徐土豆不一样,他就是跟这什么邪教混日子,真要他拿出真金白银他可不干。
我在旁边也劝说徐土豆:“这曾叔说的有道理啊,您师父那么大本事,弟子徒孙遍地,也不差您一个出钱。我看啊,押房子的念头就断了吧,再想想别的办法,哪怕每个月给多交点儿会费呢。”
徐土豆紧紧抿着嘴,土豆一样的脸憋的又红又紫,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。我知道他这是要发火的前兆,便不言语了,毕竟这里没我什么事儿,你自己犯傻非要跳火坑,那也没办法。
“你们别说了!”徐土豆一拍桌子,忽然站起来指着曾光头的鼻子骂了起来,说他背信弃义不是东西,越骂越难听。
曾光头起先还忍着没还嘴,后来实在听不下去了,一推桌子,站起来往外就走。
徐土豆几步就追了出去,在门外抄起一个酒瓶子就砸到了曾光头的大秃瓢上。这曾光头毕竟是练家子,一摸脑袋上见了血,回头就跟徐土豆厮打在一起。
眼看徐土豆要吃亏,浩南叔赶快出去拉架,我叫上马大姐和几个服务员带厨子,一起把他们分开。曾光头血流满面,徐土豆也被他打的封了一只眼,还外带掉了一颗牙。
这时候有服务员拿手机要报警、叫救护车,曾光头和徐土豆却都一起拦住了他们,说这点儿小伤不算事儿,两个人都是哥们儿,酒后玩笑开大了点儿,叫大家别管闲事儿。浩南叔在旁边劝了几句,然后医院处理伤口,我懒得再搭理这俩人,便说下午有事情要办,打了个车闪人。
过了半个来月,徐土豆通过浩南叔找到了我,说准备要把那个平房院子抵押出来。我又劝了他几次,没什么用,他是铁了心要押,也只得如此。老板研究了下,同意一百五十万成交,许给了我两成拼缝儿。我决定把钱分成三份,我跟浩南叔一人拿一份,剩下的给徐土豆留着当生活费。
出乎意料的是,房子交的很顺利,小猪听说被徐土豆轰走了,也没怎么闹。我心里还觉得挺不是滋味儿,那个叫小猪的女孩儿虽然是个二奶,不过接触过几次,人确实挺好的,也是瞎了眼,跟了徐土豆这么个二逼。
签了合同,徐土豆心中欢喜,请我跟浩南叔在馆子喝大酒。席间,他自然一直吹牛逼,吹他们那个什么挖掘宝藏的项目,许诺以后开了公司要给我和浩南叔多少好处,我们也就在旁边随便附和着。
喝了半截儿,忽然我看见门口走进来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儿,正四下张望似乎在找人。那女孩儿长的很好看,正是徐土豆的那个二奶,小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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讲故事的水哥